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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奶娘描写否定曹雪芹著更有力(下)

□康冬梅

第二是写贾琏的奶娘赵嬷嬷。主要是在第十六回“一时贾琏的乳母赵嬷嬷走来,贾琏凤姐忙让吃酒,令其上炕去……凤姐笑道:‘妈妈你放心,两个奶哥哥都交给我。你从小儿奶的儿子,你还有什么不知他那脾气的?拿着皮肉倒往那不相干的外人身上贴。可是现放着奶哥哥,那一个不比人强?你疼顾照看他们,谁敢说个‘不’字儿……”说的满屋里人都笑了。接着,凤姐就和赵嬷嬷聊起元妃要省亲的事,其中的“接驾四次”竟让许多红学专家认为,这是不能否定“曹雪芹”作者地位的硬条件,他们认为只有曹寅家接驾过,所以《红楼梦》的作者只能是“曹雪芹”。事实上,很多的人只看到了“接驾四次”这几个字,并没有认真去思考作者为什么要写接驾?写凤姐和赵嬷嬷谈论接驾又是为了什么?前面讲了赵嬷嬷来找管事的凤姐,想为她的两个儿子谋个好差事,正听到贾府要操办元妃省亲,赶紧地凑上去“……唉哟哟,那可是千载希逢的!那时候我才记事儿,咱们贾府正在姑苏扬州一带监造海舫,修理海塘,只预备接驾一次,把银子都花的淌海水似的……”赵嬷嬷是个有见识的老下人了,她又告诉凤姐说“……还有如今现在江南的甄家,嗳哟哟,好势派!独他家接驾四次,若不是我们亲眼看见,告诉谁谁也不信的。别讲银子成了土泥,凭是世上所有的,没有不是堆山塞海的,‘罪过可惜’四个字竟顾不得了。”凤姐道:“常听见我们太爷们也这样说,岂有不信的。只纳罕他家怎么就这么富贵呢?”赵嬷嬷道:“告诉奶奶一句话,也不过是拿着皇帝家的银子往皇帝身上使罢了!谁家有那些钱买这个虚热闹去?”……通过赵嬷嬷和凤姐的对话,作者就是想告诉大家,将银子“堆山塞海、花的淌海水似的”所谓接驾,“不过是拿着皇帝家的银子往皇帝身上使罢了”,说白了,就是负责接驾的人贪污国家的银两,谁能承办接驾,谁就能大肆捞取好处。赵嬷嬷是见过大世面的人,她很清楚只要能参与其中,都是肥差。这时,已有购买任务的贾蔷也来给凤姐献殷勤,“凤姐忙向贾蔷道:‘既这样,我有两个在行妥当人,你就带他们去办,这个便宜了你呢。’贾蔷忙陪笑说:‘正要和婶婶讨两个人呢,这可巧了。’因问名字……赵嬷嬷忙说:‘一个叫赵天梁,一个叫赵天栋。’”至此,赵嬷嬷的目的终于达到了,她凭着贾琏奶娘的身份,找凤姐说了许多找后门拉关系的话,就是为了她自己的两个儿子能在贾府置办元妃省亲的诸多事情中,谋到一份有甜头的差事,因为她太清楚办这样的事,要花费多少的人力财力,这明的是说拿着皇帝家的钱往皇帝身上使,暗地里还不知贪污了多少钱进了自己的腰包。

再看看曹寅的后代曹頫,究竟是什么样的人?正与贪污大有关联。康熙五十四年二月,曹寅、曹顒去世后,在康熙皇帝的关心和意向下,曹頫被过继给曹寅的遗孀李氏为嗣子,未按官职晋升的程序,就直接补放曹頫为江宁织造。但曹頫在任期间管理不善,累年贪污亏空、拖欠公款,让接位的雍正十分不满。雍正五年底,他被参劾骚扰驿站,雍正立即下旨交部严审,随后又将其革职。而曹頫不念旧恩、不思悔改,私自转移家产,让雍正异常恼火和痛恨。雍正六年正月曹頫被抄家,曹家从此真正衰败。那个时候的曹雪芹还很小,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。如果曹家真有这么个年纪轻轻四十不到就去世的曹雪芹,他的半生潦倒负罪之感从何说起?他会在未著完的书中这样写父辈之事吗?

《红楼梦》这部书之所以伟大,就在于作者在看似平常的笔墨间蕴藏了深意。小说的人物可以虚构,但生活中的原型却是活生生的。曹家靠奶娘换来了几代人的荣华富贵,而《红楼梦》中的奶娘却是这样一个角色,这完全有悖事实不符情理。所以,这个作者绝不会是曹家的后人曹雪芹!